“你现在东，比孤本人还自在。”他说。

苏锦言没回，只轻声应了一句：“所以说到底……我到底算你什么人？”

“你想让我怎么说？”他放下伞，走近两步，语气带笑，“情人、密妾、心好，你随便挑。”

苏锦言笑了笑，放下描眉笔，终于转看着他。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语气平静，“我是贱籍，女之女，连个正经名份都没有。你这样的人，哪天登了基，是要娶尚书千金、国公府嫡女的。像我这……不留在你边。”

李衍听完这段话，没半动怒，也没哪怕一丝怜悯。

他只是走到她跟前，低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

“我知啊。”

“那你还……”

“因为你勾引了我。”他说得毫不心虚，“你那天坐在玉兰树下，安安静静翻书，就跟谁都不一样。我看了你一，就开始不安分。”

苏锦言愣住了，没想到他居然顺着她的下贱之说，开就把自己说成是被诱。

“我勾引你？”她眯了眯。

“当然。”他坐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你明明什么都没，可我就觉得——你坐那儿，就是在引我犯错。”

他说这话时，语气太正经了，反倒像是认真检讨。

苏锦言被他说得一下笑声，嗔：“太爷，你也太会睁说胡话了。”

他伸手扣住她手腕，笑着把她拉怀里。

“你说你不好，我认，”他低声，“你说你不，我不认。”

“我不是喜你净。我就是喜你，恰好你不好。”

“那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有病。”她靠着他，语气却了下来。

“嗯，”他低吻她发，“是病，得你才能治。”

她没再说话，只把埋他怀里，耳尖泛红，心得有快。

那一夜之后，苏锦言不再嘴，也不再逞。

她开始默认自己属于他——至少是属于东这间密院、属于他没公开承认、但却日日缠绵的那属于。

而李衍，也越来越无法离开她。

他见她前依旧温文清朗，见她后却情难自控。他有时候忙完政事夜才来，连衣袍都没换，就抱着她坐在榻边说话，说里说朝堂，说得动情了，顺势就吻下去。

她也不再避讳，总会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