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雙啊……”

我一步步回到座位坐下，本不敢抬頭，可耳朵裡，卻清晰聽到王雄和小弟們的說話聲，時不時還爆一陣變態般的歡笑。

“啊，雄哥，你昨晚……真的把小偉媽媽那個了？”

“嘿嘿，懂的自然懂，什麼時候我把他媽媽單獨叫來，反正都是我女朋友了，我說東，她不敢說西的。”

“哎喲，雄哥太了！”

“呵呵，這算什麼，一個貴優雅的女總裁和她懦弱的兒，就應該被我這樣的混混玩於掌之間啊。”

……

整個校園裡，王雄的謠言如同野火般蔓延。

他靠在走廊的欄桿上，嘴角掛著病態的笑容，時而說媽媽在他面前有多溫順，時而炫耀媽媽為他特意穿黑絲西褲。那雙小睛裡閃爍著變態的光芒，仿佛在回味什麼好的記憶。

到後來，他甚至開始編造起他們約會的細節，說媽媽穿著跟鞋卻要俯下親他，那對大靠在他別提多舒服了。

這些謊言從他嘴裡說來，竟比真事還要真實，連一絲心虛都看不來。

從教室到場，從堂到走廊，只要是王雄那矮小的影經過的地方，就會響起竊竊私語。女生們捂著嘴偷笑，男生們則用一種曖昧的神看著他。到了放學時分，整個班級的人都“知”了他和我媽媽的“關係”。我能覺到同學們看我的神變得異樣，那種輕蔑和嘲諷讓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放學後，我實在忍無可忍，一頭衝進了班主任辦公室，手心全是冷汗。

“鄭老師……”

辦公桌後坐著那個材微胖的中年女人，當她抬起臉，嘴脣微微張開，我們的目光剛一相接，我就明白了——王雄的謠言已經傳到了她耳中。

“啊，是小偉啊，怎麼了？”鄭老師故作平常地問，但她底那抹八卦的光芒卻賣了她，她顯然對這些“新聞”充滿了興趣，甚至還微微前傾了。

我急切地解釋：“鄭老師，王雄在班上散布我媽媽的謠言。他說……說我媽媽穿絲襪是為他穿的，說我媽媽在他面前很乖……”說到這裡，我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那些都是假的，他就是想欺負我……”

“嗯，這些我都聽說了。”鄭老師抬手打斷我的話，臉上一絲尷尬，“之後我會找王雄談談，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家吧。”

“鄭老師！”我還想說什麼，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但她已經站起，明顯是在下逐客令：“我這邊也要鎖門了……”

走辦公室，我心如死灰。現在想來，找鄭老師幫忙本就是個錯誤，作為學校老師，她怎麼可能在這種事上為我頭？

畢竟，王雄的父親可是那個“王大濤”啊……

王雄雖然個矮小，站起來才到媽媽，卻能在學校橫行霸，每次看到他那副囂張的樣，我就忍不住想起他爸爸——我們這片最大的混混頭。

王大濤在這一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個總是穿著襯衫、著大金鏈的胖，走路時金鏈隨著他的一起晃動。早年靠開賭場和遊戲廳起家，現在依然在著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