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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并没有掛上任何带有苦笑的成份的表情。
但他回想自己,他似乎经常这样牵动着法令纹,嘴角会这样往右边斜斜一撇,就算在某些他不说话回应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
。
所以对方看到的是什么,看着他的人,看到的是什么?
会以为他没有说话,是真的没有意见吗?
还是,事实上,他早已经用表情说明了一切呢?
「只要你想回去,就可以回去啊!」初老的他说。「我想你应该想回去。」
「但是,我能回哪里去呢?」
「这个问题,我以前也经常问我自己。问多了,最后就哪也不回去了,只好留在这里。」
「你以前想回哪里去呢?」
「我现在想不太起来了,我也不想再想,我只记得,我坐在这里等答案,等了好久好久。」
「你有太太吗?」
「应该有。」
「你有孩
吗?」
「想不起来。」
「你为什么离开他们?」
「为了很可笑的理由,可笑到我早已经忘记,只记得可笑。」
「可笑的理由?」
「你读过米兰昆德拉的『赋别曲』吗?」初老的他突然问。
赋别曲
「读过,才刚读完不久。」
「你不觉得,人生总是有各
不同的巧合吗?」
「是吗?我以为巧合是看起来像巧合,事实上都是互相关联的。」
「那你觉得九二一地震,同一天一起死去的人,也是互相关联而不是巧合的吗?」
「是。」
「那所以我会遇见你,也不是巧合囉!」
「我想不是,只是我现在还不知
为什么而已。」
「也许永远也不会知
为什么。」
「对,不过有时候不知
为什么,也没有关係。」
初老的他突然拍一下大
,兴奋地说:「就是这句话『有时候不知
为什么,也没有关係』。说得好,我觉得这句话非常有智慧,如果几年前我就懂得这句话,说不定我就不会那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