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他与凛的问题。就算太宰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在个人立场上让步的理由。

“不知这件事完了之后，中也会不会被降职呢？我是森鸥外的话，一定会把中也直接丢去最下级成员一生一世的。因为你除了一脑肌之外，本没有半用。”

他中原中也不会迫，但不代表他不会掠夺。

表情变得模糊又绚烂，就如同内心释的五颜六。

想清楚了一切，最先失去耐的中也偏了偏，睫羽轻颤着掩住里的复杂晦涩，从鼻腔哼一浊气，准备转离开时，某些人却开了，打破了僵局。

气氛就凝固在这尴尬的瞬间，许久都没有人再开说一句话来。

既然今天太宰的状态不适合谈正事，那便改日再谈，没了太宰这条捷径，不等于他就没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这次走私案的主谋是濑会的最——田绘梨沙。”

中也气得说不话来，因为太宰说的是事实。

琉璃映的斑斓彩打在彼此的脸上。

“我说中也是不是该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了呢？毕竟，那可是你的嫂啊——”

“你不要告诉我月初那个该死的女人用假信息订船的时候就……”

“我就是宁愿现在心脏骤停，当场暴毙，也不愿意和你这只愚蠢的蛞蝓同归于尽。况且我的理想已经不再是清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而是找一个我的人与我殉情！不过这么说的话，我枕边的人其实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你这么说的话，就是已经确定了……”

了几度的清冷嗓音响起，冰锥一样刺着中也的脊梁骨。

情绪混得自己都理不清源。

粝的苔刮过上颚，除了酸与苦涩也尝不其他的味了。

但那又如何？

中也眯着转过，眉蹙。

看她左手无名指的指环痕迹已经浅得快看不见，还有太宰那张自信遭到重创后扭曲的脸就知不剩多少了！

让中也恨不得冲上一咬死他。

凛的那份心思在遇到他之后，还剩下多少呢？

就为了抱怨这些的吧？中也什么时候变成小怨妇了？不过也是呢——不仅没有查到动你们糕的人，还被敌对组织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底下利用。中也的脸面都被人踩在地上了，真是越当越废了呢！中也——”

中也的话音落下的前一秒还挂着轻佻笑容的太宰倏然沉下整张脸，森寒的气息毫无保留地表来，连本还端着理直气壮态度的中也都不由得被他盯得脊背发凉。

“不不不，中也，你这是自作多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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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摊摊手，风衣肩膀的皱褶也跟着耸起的动作多加了几条，脸上充斥着为森鸥外不值的表情。

关于凛，中也不想谈，更不想跟太宰谈。

这次的事件中，港黑引以为豪的情报小组，不但什么都没查到，还让那个该死的走私犯玩到了自己上。

“你梦！她才不会和你这人渣殉情。”

三人之中，谁都不会认为太宰与凛当初签署的那张婚姻届会有任何的束缚效用，她留在太宰边，也不过是因为还存着一份心思。

太宰摇着手指，表情也越来越欠揍。

※

而像他这样久居黑暗之人，可不存在什么世俗德观念，黑自有一属于黑的游戏规则。

他注视着终于站直了，走过来几步，居临下用杀人神俯视他的太宰，脑里瞬间过的想法，却让他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怒火又蹭得一下窜到了。

“……你！”

相对而立的两人。

“哈？我看把你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给你那么大的权限，当一又又丑的搅屎的老家伙才是真的瞎啊！！！本不知自己在刑事藏了一颗定时炸弹。还有啊！！这次事件中的情报，作为我的共犯的太宰，不但什么都没有透给我，还落井下石的摆了我一。说真的，太宰治，你是真的很想跟我同归于尽吧？？”

视线相之间，无声的战场硝烟弥漫，却无论如何都分不孰胜孰负，孰是孰非。

这无关太宰与他之间的最初的约定，也无关他们各自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