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的晦涩，即使是在昏暗的办公室内，仍旧映了中也的眸底。

女人的与柔无疑也动了久居里世界的男人。

一整齐排列在本大堂内的黑裹尸袋，仿若由在前，仿若就在昨日。

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神……

在那之后，哪怕他把计划到最优，仍免不了牺牲，唯有把不该有的埋心底，像森首领那样甘愿成为组织的隶，委于万般污秽之中……

“走吧，去仓库看看。”

她站起，拉过中也的手，像是从哀悼中恢复了过来，关掉手机照明，转了办公室。

之后到了走廊，她不再依靠着中也的牵引，凭着自己对画廊的熟悉，一步步往仓库的方向前，哪怕一片漆黑，都没有撞到任何立于走中的装饰，或是走歪蹭到墙。

原来之前依靠他的时候，只是想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中也不禁莞尔，是自己蠢了。

这画廊是她亲手设计的，又怎么会不知路呢……

那现在不再依靠他，是因为没了享受与他亲昵的心情？

“不看看你的资料还有没有救了？”

“对方要的就是我一蹶不振，又怎么会留退路给我。这里成了凶案现场，再营业已是不可能。而我作为走私案的主谋嫌犯之一，即使洗清了罪名，我在圈里的名声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也可能从此就上了某些有洁癖的收藏家的黑名单。涉嫌与黑组织关系暧昧的长濑川凛或许自此再也无法踏足艺术商业的领域。”

“这或许是命运给我的一次警告。自诩雅的艺术家就不该沾染金钱这俗，会遭报应的。”

黑暗中的女声清澈净，平淡无波，就好像在陈述着与她本人无关的事实。

“你倒是想得开。不过长濑川凛并不是涉嫌，而是确实与黑组织的有着暧昧的关系。”

“中也说暧昧未免太过隐晦了，不符合你的份。我们之间是纯粹的，赤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用通俗的话说，就是炮友。”

“…………”

‘炮友’一词，差没把跟在她后的男人给当场呕到吐血。

敢情在她里，他们连婚外情都不算，因为她对他本没有情，只有。

这女人在床上能无所顾忌的对着他示，但下了床，这份就能随着他从她里退去而消失得净净……

倒真是纯粹的关系呢……

她对他的就是纯粹的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