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放下，站起，红木椅随着他的动作往后动开，椅脚过纤维的声音，绷了敦的神经。

敦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地端坐在原位。只是他避开中也凝视他的神的行为，以及不受控的轻微颤栗卖了他此刻恐慌至极的情绪。

黑手缠裹着修长手指过圆桌铺就的真丝桌布的声，与鞋过地毯那极其细微的脚步声在一起，贯了敦的耳，像一把尖刺，指在他的，带着死亡的恐惧一寸寸落下。

可他不能……

绝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我不是暗桩！”敦转直视近的黑衣死神，定。

“哦？那么，你又怎么解释那七十亿的悬赏金呢？”

中也的脚步停在距离敦还有一步的位置，他没再前，而是饶有兴致地一侧坐到了桌上，单手撑在桌面，前倾着靠近敦，冷声问。

“我在与中原先生的战斗之后，力不支，败给了刑事一课的芥川龙之介，受了重伤。他利用我人质偷袭了田绘梨沙，并杀死了她。我拼死逃离了条的抓捕，但当我要回濑会报告情况时，才知濑忠纮已经认定我是条的暗桩并且叛逃了组织，但真正的暗桩是田边的谏山。可能在我杀掉他之前，金库的位置就已经暴了。”

“可这还是不能解释蠢货濑为什么要那么大一笔钱悬赏你。毕竟你可曾经是濑会的第一战力，让你回去组织继续效力才是上策。”

“对，正因为我是第一战力，所以他本就没想过有人可以杀掉我去找他要赏金，七十亿不过是一张永远领不走的空支票。濑生多疑，他不相信能杀死田的芥川会让我安然逃脱。在他心里我一定是那个暗桩无疑。可他手中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他设定了那么的悬赏金额，就是为了让「白死神是条的暗桩。」这件事变成既定的事实，让所有的组织都不敢再收留我这个‘祸患’。他无法再利用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啪啪啪——

中也赞赏地拍了三下手掌，转回到了主位再次坐下。

悬在敦心尖的石终于落了下去，他端起面前有些放凉了的茶汤，小小喝了一，了涸发的嗓。

“很好，故事编得不错。希望你不要忘了今天的这说辞，下次再有人问起，若是话不对版，我可还是会一样手把你送地狱的。记住了吗？小鬼。”

“我说的都是实话，中原先生。”

“嗯，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包括上一句。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谈谈你想要的条件吧。”

“我希望中原先生可以帮我安排专业的看护，照顾并保护一个特殊的人。”

敦从外内袋中取一张照片推到了中也的面前。

中也垂眸看了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