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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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画了幅画，你帮我看看？”

唐嘉乐知唐宁要让他看的，就是他不想面对的那幅，但也只能着装认不那些。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唐宁不是听话的乖乖女。

唐嘉乐低抠着自己手指上的薄茧，像是错事的小朋友。

其实早上看到油画箱的时候，他就知唐宁又没老实完成陈千的作业。但没想到，她这次竟然是照着静原貌画的。

她一直知自己喜什么，追求什么，比他更清醒也更有勇气。

他也知，唐宁没那么喜国画。她个烈而明朗，国画的内敛与蓄无法承载她的风格。

只能撑着伞，麻木地站在雨里，对她说：“我终于可以甩掉你了。”

在肘间兀自偷笑没再逗他，让人好好把饭吃完了之后才起去拉开了窗帘。

见人又要逃，唐宁忙叫住他。

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回来了。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唐宁就这么向父母妥协嫁给别人。甚至不用结婚，只不过看她拿着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他就已经不知所措。

虽然在她上看不到什么野心，但她从小就是所有孩最有主见的那一个——各馊主意恶作剧全都是她挑的。

“我只是想画让我心动的东西。”

所以当她知唐嘉乐要跟她比试的时候，唐宁第一次也慌了神，只是不愿承认。

可如果不去这个磨刀石，他还有什么理由回来找她呢？

“你不是不喜写生？”

任何的理智都无法阻挡亲见到她的诱惑。

当时陈千打电话跟他说，唐宁如果不能成为画家就会被父母安排嫁人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说：“她不会。”

“唐嘉乐，我从没有说过瞧不起你这个对手。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厉害的，有天赋又努力，所以你跟我说你没考院的时候我真的没想到。”

“没事，你继续画吧。”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唐嘉乐无所适从，他窘迫地摸了摸后颈没说话。

“我也不是不认真，我是不想。我不打算在国画上造，与你没有关系。陈伯伯的徒弟确实是个好机会，我明白，但……我不喜呀。结婚这件事也是，如果那个人我不喜，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其实他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