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玉才说两字，就看到苏宴挑起眉看她，她心里一时有些惴惴不安，怕那个要求说来苏宴会起疑心，少顷，先转移了话题。

柳绮玉微怔：“这伤什么时候上的？”

他是京城来的，对吧？听说那里世家勋贵，都讲究男女大防，七岁便不能同席用餐。女儿家落了，让对方看去，男人便要对她负责。

柳绮玉看他慢慢，给她上药的动作轻而柔，只要她动一下，他便停一下，静静等上一会，仿佛是在让她缓过来。

偏苏宴还能压着脾气，耐心地给她上药。

豆大的汗珠从上下，她：“疼，你轻。”

她小声问：“你药粉用什么制的？抹了一就不那么疼了，是你自己的吗？”

她又：“只是......”

她安静地看着苏宴，灯光照在他低垂的脸上，苏宴长睫如扇，洒下一郁而秀的光影。

她想了想，也是，她方才脾气那么冲，不分青红皂白就言语讽刺他，瓷盆都快砸人脸上了。

灯烛轻溅一个火星。

现在他那只白皙净、指节均匀的手上，好似白陡然生一瑕疵。

苏宴去寻剪纱布，要帮她包扎。

短暂之后，一个念涌上柳绮玉的心。

柳绮玉听得一愣，随后轻轻：“好。”

又或许待她总有一不同吧。

他掌心一番，柳绮玉就扫到他左手手心一浅浅的疤痕，虽然颜淡了稍许，但一就能认是那是新的伤。

柳绮玉也渐渐停下了泣，握着桌边沿的双手因用力而发白，心里略羞涩，秀气如的脚趾，在他碰下，张得泛起一层粉红，慢慢蜷缩起来。

这时，苏宴用药粉洒到了伤，脚跟那块虽然已经麻木。这一次却异常疼痛，像用刀在割一般。

间，她前又浮现了荣虎的样。那夜他就要往她上爬，他的手已经摸上她的小......她无论怎么叫都无人来帮她......

是将她当作一个他被贬来此地聊以打发日的玩，还是一个可以随时戏的村姑？

柳绮玉此刻全都聚到了脚尖，她那光细腻的脚正被他捧着，他用指腹一寸寸抚摸，一抚。

苏宴皱起眉：“你不记得了？”

她看不清他的内心，他对她总是喜怒无常。

且不论苏宴还刚从恶犬手里救她呢，便是品再温顺的人，恐怕也很难不会生怨怼。

柳绮玉一听这语气就懵了，眨眨睛，苏宴已起贴近她。他呼顿在鼻前方寸，轻轻拂过她的面颊，里动着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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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疼便消失了大半。

她正想着如何与他提这件事，他已开：“荣虎的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来扰你。”

苏宴那一双般的眸，望着她，轻声：“别动。”

柳绮玉就是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他还生着气呢。

再细微的一个碰，都能她心里都泛起一层酥的涟漪，只觉自己好似湖中的浮萍，仍由他的一汪斜着风摇曳，而自己只能红着脸仰着，足尖轻轻着他的膝盖。

她问了好几遍，苏宴都没回答。

她这样赤着脚立在他面前，他心里到底怎么看待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