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鲤敲了敲桌，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睛染上一抹很淡的疑惑，像是听不懂周淑话里的意思一样：“老周总是你父亲，你当上我的秘书也没少和我一起在暗地里给他使绊，你——”

“只是当初我来万氏就是想挣零钱，也没想着能什么大事。”

最后一张纸被她扔到周淑面前，她立起文件夹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面前的桌，像是有些意外地问：“怎么不解释？”

周淑“噢”了一声，熟练地从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找公寓的钥匙，递到万鲤手上，忍不住嘟囔：“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也可以睡啊，还省得我每天都找保洁阿姨给你打扫呢。”

她拎着钥匙瞥了周淑一，踩着跟鞋就往外走。

万鲤疲倦地摆了摆手让她别说了：“行了别说了，你下班吧，把附近公寓的钥匙给我，今晚我去那儿睡。”

“去公寓。”万鲤背靠着靠椅微微闭上了睛。

“什么？”万鲤眯了眯睛。

“我怕他从我这里走对您不利的话，都从家里搬来了！每天上下班都要通勤三个小时呢！”

周淑艰难地张了：“万总，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

实话实说，万鲤知周淑是老周总的女儿后确实有一瞬间的恼怒，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她这么多年都没怀疑过周淑也是有理由的，实在是周淑太正常了，正常到她不觉得周淑哪里有暗地里使坏的平。

“万总，我一开始瞒着我父亲的份就是想在万氏当个没人知的小职工混日而已，实在是我自己工作能力太被您看中了一手提起来，等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也来不及说了······”

万鲤收回了视线，她又不是聋，当然听到了周淑的话，办公室的休息室确实可以睡人，可这一层楼太大太安静了，睡着都心慌。

万鲤叹了一气，很淡地了。

楚队立刻下了车，敲了敲没什么动静的跑车车主的驾驶座玻璃：“先生，你没事吧？”

晚上路上的车很少，楚队不由得把车开快了一，拐到一个路的时候，迎面就是一串远光灯，他被灯光晃得睁不开，一方向盘撞到从一旁窜来的低调跑车上。

“还有，我平时就算和他见了面，也不会说一句和你有关的话。”

“好，”楚队转动了方向盘，轻咳了一声，“去调查万密的人已经往我这儿传消息了，大概明天就能明白了。”

车一个嗑扽，万鲤被撞得一阵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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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不过十页的资料，万鲤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没什么，没什么。”周淑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是您自己从那么多文员里选中我当你的秘书的，秘书长的位置也是你给我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亲父也明算账，万总，你是最公私分明的了，我也是！所以你和我一起给他使绊的时候，我可一都没留后手，也从来都没在背后跟他通过气！”周淑连忙解释，甚至振振有词地掰手指。

“不知，可能是被撞了。”楚队伸手拽了拽车

楚队长在楼下等她很久了，看到她下来立刻收了收了玩着消消乐的手机。

“是无话可说了吗？”她目光沉沉的，实际上也没有多少疑问的意思。

万鲤也下了车：“什么情况？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