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语气恢复如常，指向远，“看那边……想亲自去试试吗？”

只是在应允前，静静地凝视了她很久，目光沉难辨，然后才移开视线，淡淡地问：

……

哎……

可是……

“那你……”犹豫半晌，她试探着开。

——龚晏承的聊天置被她取消了。

残忍的事之前，总该给对方一个预警。

而他，这两个月也一条消息都无。

苏然浑不自在。

所以，他更不能示弱。

苏然还在暗自使力。

他却已悄无声息松了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肩被的细微褶皱。

接下来，是说服孟其淮。

「我不希望你总是沉浸在痛苦中。如果和我在一起令你痛苦，我不会原谅自己。」

她闭上，复又睁开，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敲打打。

痛苦、煎熬，可没法拒绝。

苏然长长叹了气，终于确认自己其实很恶劣。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那些似有若无的试探与靠近，她怎么会不明白。

算了。

“你确定？”

言辞平静，无比客：

啊……”

她是故意的。

回复几乎是立刻过来：「我想是的，Susan.」

勿谓言之不预也。

龚晏承更没法拒绝。

「我下周会去那边调研一整周，一起？」

此刻，苏然躺在床上，盯着孟其淮发来的消息神。

简短，但彼此都懂。

苏然一僵，下意识就要挣脱。

他一连发了好几条，竟还在试图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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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以为会很难。然而，他答应得乎意料的快。

苏然盯着那两个字，无奈地牵了牵嘴角。

“别动。”孟其淮偏俯视，手下用了些力，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住女孩单薄的肩。“我不别的，只是这样……怎么，朋友过年一起看个烟，你男友也介意？”

就在苏然以为不会收到回复，这件事就此了结时，消息再度来：

苏然转而开搜索框，输他的名字，了去。

氛围太奇怪了。

“……”

她了，“当然。”

「好，我已经找到属意人选，您来帮我订酒店？」

「当然，我也有私心。寄希望于你会因为‘公平’的现，而彻底放下那些过去。」

随后，另一个男人也去了。他倒是恶心地（龚晏承单方面认为的）打了招呼。

「见证您所谓的公平，降临。」

苏然一时难以开。

「您见过。照片上的男人，我的相亲对象^_^。另外，还有件事要拜托您。」

她动着对话列表，一直往下拉，来回多次，竟都没找到想要的那个目标。

「方便问问是谁吗？」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来到酒店门的。不愿意，可真到了，他却挪不开脚步。

这次，对面沉默了很久。

「届时，我希望您在外面等我。门。」

对所有人残忍。

「好。」

他邀她一起行，一定不是为这事。

「什么时候回T城？」

「您的想法有变化吗？」

小家伙去时，招呼也不打，甚至没看他一。

大约，他们都不正常吧。

人怎么能在其他方面如此成熟睿智，而在情上弱智得仿佛白痴。

「只有同样经历过，你才会知之间的不同，才能真的放下。」

这几乎是一示弱。称呼、语气，无一不是如此。

刚一声，就被他轻轻拉至侧，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她肩上。

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可孟其淮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