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还以为又要受责罚，可是她却说。

“等朕回来。”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温柔的虞晞，一时间愣了神。

“是。”

“我等您凯旋。”

她居然用一个笑容回应。

虞晞离开听雪轩时，后的人排成长队，而裴又言就这样默默的看着，直到最后一个人影消失。九尾不知从哪跑来，咬了咬裴又言的，他低下，而姜违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大喊一声：“呀！怎么有只栗鼠！”

“快，快让开！大人，别让它咬着您。”

裴又言只觉得无语：“这是我养的。”

“您养的？”

“是啊，你可记住了，别趁我不在误伤它。”

他走屋，九尾也随之显原形。

“怎么起得这么早。”

“还不是因为这阵仗太大，把我吵醒了。”

残留着中药味的空碗不偏不倚砸在九尾脸上，他嚎了声，幽怨的看着裴又言。

“不敬的话，不许说。”

“是是是。”他将碎片一拾起，用布包好。“大人，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啊...我想跟她一起去，我想帮她。”

九尾动作一滞，不可思议问：“大人，那位皇帝陛下是要上战场，不是去玩乐。”

“我知啊，可我就是想帮她...反正我也有这能力。”

“您究竟想过没有！若真杀了这么人，该是怎样的天罚？恐怕连天雷都不止一吧！”

屋内瞬间安静，他与他四目相对，谁也没再开。

皇另一边，虞晞举着烛台，沿着弯曲陡峭的楼梯一路向下。腐霉气息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她似乎是习惯了，一直走到最的牢房前。烛火将这里照亮，男人俊朗的面容与凌肮脏的发形成烈对比。

那件破烂的布衣下，是早已化脓的伤，还散发着阵阵恶臭。地上摆着泔般的，他依靠着这样的东西过活，可地牢寒冷刺骨，怕是熬不过今年的寒冬。

“别来无恙。”

对他而言，那似乎是救赎，是希望。

他用双手抓住栏杆，被一旁的看守狠狠打回去。

“陛下面前，岂敢不敬。”

他依旧没放手，只是用祈求的神看她。

女人似乎有一瞬间动容，示意看守停下动作。

她蹲在地上，却始终没有朝他靠近。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是前任皇夫，还是北凉皇楚迟，宁朝的叛徒，朕的...父君？”

他里有泪，有些话终究还是没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