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简语沉默了。

说着就夹着沾满碘伏的棉球往伤旁边消毒：“会有疼，忍着啊。”

这一哭就哭了很久，伤理完了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哭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其他的。

等到能控制情绪了，她才觉到睛很，鼻腔被堵住，脑袋混沌，很累，很想睡觉。

她的手被人拉住，被动地借力往前跑，尾晃动，就连一颗心都跟着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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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看了一卷起疼到忍不住发声音的晚灵，半是责怪，半是疼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肯定要留疤的这个伤，现在天气越来越，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脓。”

“你还好吗？可以去医务室的。”偷偷落在后面的樊依依小声说。

“嗯，他没总决赛，提早结束了。”简语说完才发觉不对，转看晚灵，“他没和你说吗？”

“既然了决定，那就别让自己停下来。”

晚灵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就在她的速度快要放慢到等同于行走时，有人从她边跑过，香味的皂飘鼻腔。

清新自然。

“能早解决最好，毕竟快考了，而且池筝明天回来后不知又会什么。”

“……”

地抬脚运动，膝盖的伤就像一快断的在反复拉扯，不知是不是有衣服的纤维被在血里，随着运动被挤压咀嚼。

晚灵轻轻“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的话，仰着，睛被冰到没知觉，但大脑却逐渐清明，“你是说，池筝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池叔叔对我还好的。”简语解释。

“我来了。”简语的声音从隔帘外传来，晚灵这才发现她还没离开。

“你……”樊依依哑然，“算了。”她加速追上班级队伍。

晚灵的泪都要来了，她的速度非常慢，没跑几步几乎就要力竭。

“你到底，喜池筝什么。”

痛，很痛。

校下的伤不比手肘的好多少，反而因为是先着地而承受了更多的重力和，血得吓人，连陪同而来的简语都别过。

简语撩开帘，把手上的冰袋递给晚灵，好笑：“校医被你吓死了，哭得那么惨。”

晚灵鼻尖还是红红的，因为仰的缘故，过太隐发间，手肘被缠上纱布，血迹渗染红一块，她的咙动：“没有。”

晚灵肩膀颤抖，冰袋敷在睛上，胀的睛好受些，冰往下。

这是这几天来第一次有人主动和晚灵搭话。

医务室里很安静，光束打在两人中间，简语的手指在光线的边缘线，她低看洁白的瓷砖，手指微动，还是问了那个问题。

“……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没到互相看对方脆弱的地步。”简语在床的旁边坐下，双手撑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有些烦躁，“你就当我多闲事，你的事情还是和家长说一下比较好。”

“谢，谢谢。”晚灵还停不下噎，拿过冰袋，剧烈的温差让她的指尖瞬间发麻，“你……我还以为……你，你回去了。”

晚灵随手掉快要到睛里的汗，这才发现手腕也有伤，灰黑的灰土掩住不算严重的伤，红黑更衬她手腕的纤弱白皙。

今天的天气奇的好，光缕缕照，晚灵的睫很长，光在她的前覆上滤镜，梦到一切都如同虚幻。

碘伏到肌肤的一瞬间，晚灵快要没意识了，这样的疼痛就像是千万密密麻麻的针往里扎，扎去后还在转动，泪不受控制得，前发黑，什么都看不清。

“嘶……”

简语的校服被风得飘动，发飞在空中，手臂纤细但又充满力量，转，光圈凝在她的鼻梁上，只能看清一只睛。

“没事，只有一圈了，”晚灵并没有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