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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枪响后(3/3)

007 枪响后

“说起来,你的嘛。”

黎鹦的视线从桌上一排碟片机盒上移开,没听清般问了句:“什么?”

张经纬端了两杯酒回来,都往桌上一搁,人就歪歪斜斜地坐回转椅上,偏看她:“你啊,平时也没少来玩吧,我还以为,你是个好学生呢。”

黎鹦靠在书桌边,不置可否地耸肩:“是吗。”

她从门起就是这副表情,张经纬也不恼,倒是觉得心里燥得很,于是手指在酒杯旁的桌面叩了叩:“喝一杯?”

黎鹦的目光落上去:“红酒?”

“是啊。”张经纬笑一声,“还算有情调吧?”

“光喝酒有什么情调,你摆了这么多碟片,不放一张看看吗?”

张经纬顺着她的话往桌上碟片盒里看,珠转了转,说的话却是:“成啊,你想看什么?”

他终于舍得站起来,装模作样地在那盒里翻找,不过一张都没有来。

黎鹦安静地看着他动作,回忆了一下刚刚记下的布局:“黑白碟片有吗,最好是默片。”

她记得,那都放在左手边的柜里。

张经纬闻言停下动作,转去开柜门:“这不巧了吗,刚好有,不过为啥是默片?”

在他后,黎鹦半垂着睑,目光无波地盯着自己面前那杯红的,指尖抚上杯,窗边正烈的光穿透玻璃折微红的泽,映清指腹纹路。

她的语气轻且随意:“因为安静。”



最先打破寂静的是电话铃。

好半晌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亮起,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的名字:黎鹦。

距离刚刚那条消息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她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周聿安无端地觉察些许不对劲。

手指已经条件反地往上划开绿键,电话在嘟声后被接起。

“喂,黎鹦?”

听筒里只有微不可察的呼声,周聿安清晰地,电话那的呼声在他开后微妙地停了一拍。

“怎么了?”

“叔叔……”

黎鹦几乎和他同时落声,语气不复以前的散漫随,轻如尘落的声线里添了几分慌无措:“我有害怕。”

心脏瞬间揪起,周聿安直接追问:“发生什么了?你在哪儿?”

电话那,黎鹦飞快地报了一个地址,又说:“我已经报警了,你能来找我吗,叔叔…我不知警察什么时候才能到,而且……”

说话的时候,周聿安已经坐车里,往导航里输刚才听到的地址,踩下油门的同时,电话里的声音停下。

“小鹦?怎么了?”

“他好像要醒了,我该怎么办?”

嘟——

电话在下一刻被挂断,车后传来其他车主喇叭的急音,周聿安气,打着方向盘驶主路,注意着车的同时飞快地回拨。

心脏如同车的烈日一样悬,他在时间的逝中焦急地等待,只等来一句——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醒了啊。”

淡漠的女声自响起,张经纬裂地睁去看,目是黎鹦自上而下俯视他的脸。

什么情况?

后脑还有被钝击打留下的剧痛,但他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除了痛,里还有一怪异的燥,难忍的觉直冲肺腑和大脑,他只觉得充血,呼都是苦的。

“我在你书桌上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要一起看看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黎鹦在落声后就径直摁下了手中遥控播放键,丝毫不在乎面前人的回答。

客厅的晶显示屏亮起,画面先是不稳地抖动几下,一阵略微炸耳的噪音过去,机位固定住,屏幕中央是被捆坐在椅上的少女,黑胶带缠住了她的嘴,只惊恐张大、盈满了泪

很快有男人拿着各式工上前,脸上挂着令人恶心作呕的讥笑,用尽一切难听的脏话辱骂,手里的鞭毫不留情地落到少女上,很快血模糊。

有男人狞笑着解开了带。

然后镜往右转,掌机的人语调上扬嘻笑着问了一句:“哥,怎么样啊?”

右边,坐在黑沙发上的张经纬看过来,咧开嘴笑着冲镜竖起中指。

“草,你他妈是怎么……”

画面定格在男生丑陋扭曲的笑容上,屏幕外,被扎带反剪捆住双手的人猛然挣扎起来,顾不上后脑伤又被撕裂的疼,疯狂蠕动着

黎鹦无情绪地扫他一:“你不是把它放在很显的位置上吗?”

记录下他们“杰作”的碟片就大喇喇地摆在书桌上的机盒里,想来是很满意,方便随时取欣赏。

的动作带动旁边茶几的震动,上面稀稀拉拉摆了些杂,这下一颤一颤地抖动起来,果刀悬在玻璃桌沿,将落未落。

黎鹦把它握住,刀尖在下一刻抵住地上人的脖,冰凉的成功让他停下挣扎。

“安静一嘛。”

张经纬在剧烈息间看向黎鹦的睛。

俯视的姿势背光,那双原本就比普通人略大的透黑瞳仁此刻一也无,这样一眨不眨地盯住他,透沉沉死气。

令人骨悚然。

她给这样的反应,张经纬也不是傻,立明白过来什么:“你早就知?你是怎么知的…你——”

“我想你误会了。”

刀尖往侧方移动,抵上突突弹的动脉,黎鹦没有看他,而是审视着自己找准的位置,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动手。

“我来之前并不知这件事,是你放给我看的哦。”

从醒过来开始,她的举动、她说的话落在张经纬的认知里,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他也终于想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柜里随意挑了一默片放上后,他和黎鹦碰了个杯,看着她把红酒送中后,自己也仰喝下。

然而还没等放下酒杯,余光瞥到一残影掠过,然后就是后脑剧痛,意识消散。

“靠…臭婊,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你是故意来搞我的?”

燥的觉越来越旺,带动愤怒不安的血气冲上大脑,一时间都让他忽视了还搭在自己脖间的刀尖,只顾着追问。

黎鹦端详了一番他的状态,牵一个笑,目光却是放得茫然:“你不知吗?不是你行把我带过来,然后给我放了这张碟片,打算用同样的方式对我吗?”

她顿了顿,再开的声线依旧毫无起伏,冷冽异常:“然后,我在反抗中敲了你后报警,可惜找不到被锁住的大门的钥匙,只能在这儿等待救援。”

“再然后,你就醒过来了,所以啊,我真的——很害怕。”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黎鹦歪了歪,原本被别到耳后的发丝垂了几缕下来,黑发搭上白皙的锁骨,矛盾冲突的画面。

正和面前的人一样,用最单纯无害的表情和语气,构造她认定的故事走向。

张经纬终于忍不住破大骂:“他妈的你有病吧,都在胡说八些什么,老什么时候那些事了,你别血人……”

黎鹦打断:“酒里的药,难不是你下的吗?”

酒,药。

这两个字,张经纬才明白过来自己内奇怪的燥究竟来源于哪儿。

是那杯下了药的、本该由黎鹦喝下去的酒。

他目光逐渐悚然:“不可能,我只下了一杯,明明应该是你…”

不用等到说完他也能猜到了,是黎鹦在他转时换了酒杯。

上方,黎鹦脸上还带着笑:“你要怎么证明,自己只在一杯中下了药?——明明应该是…我发现了,所以才没喝。”

这句话就像是最后的绳结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终于织就,铺天盖地地袭来,将他整个人罩住,最后只能像濒死的鱼那样用力张合嘴,渴求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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