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安抚显得有魂不守舍的人：“还在想白天的事吗？”

黎鹦就抬起，：“嗯，我差以为，我就要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窝在周聿安刚刚坐过的椅里，双手捧着，面容被蒸汽得有些模糊，但也能看清睛里的后怕和惶然。

所以周聿安咽下快到嘴边的问话。

就算他怀疑整件事的真相和黎鹦有关，也不应该在这时候质问她。

因为她看上去是真的很害怕。

“叔叔，你能再抱我一下吗？”

周聿安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到桌上，在碰撞声外听见了黎鹦的问句。

他愣了愣：“什么？”

黎鹦颇有些可怜地自下往上看他：“就像下午那样，不，像小时候那样就行。”

她说：“那样，我会觉得很安心。”

可是周聿安微顿，然后摇：“不行，小鹦，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了。”

冷调的白炽灯光下，黎鹦眨眨闻言有几分费解的神情：“可是我长大了，你不也是我叔叔吗？”

“那不一样。”

周聿安叹气，看着神可怜难过的人，目光无意中掠过她脖下方白皙细腻的锁骨，而后飞快移开：“没事的话，就回去睡觉吧。”

黎鹦没动，直到手中捧着的快要冷掉，才缓慢开：“叔叔，你讨厌我吗？”

周聿安一怔：“我……”

“我知，是因为我以前的那些事，所以你不喜我对吗？”

“小鹦。”

“可是叔叔，我只是想让你安我一下，这也不可以吗？你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

周聿安说不话。

所以他没有下黎鹦试探抬起的手臂，没有阻止她拥抱的动作。

怀里的人同下午一样抱住他的腰，把脸埋他的棉质家居服里，只留一个绒绒的发和微颤的肩。

好像受伤要被抛弃的小兽那样不安。

心下一声叹息过后，周聿安还是拢住她的肩，和小时候那样轻拍两下，手从在她的背往下顺，在要落到腰的位置之前就停下，把握着刚好的分寸。

他把语气放柔：“小鹦，我并不讨厌你，只是不怎么说我对你而言都是异，你现在长大了，应该要注意和我相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