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鹦眨眨,想到了什么,心情陡然轻松起来,冲冯绮笑了一下:“我想到了,谢谢你啊小绮。”
*
黎鹦:“我不知他喜
什么。”
小女孩稚的话击碎女人的最后一丝幻想,她嘴
颤抖良久,还是无力地塌下肩:“不是妈妈不想离婚,实在是,妈妈没用……”
“妈妈,你也不想和他生活下去,为什么不离婚呢?”
“心情好?那送吃的喝的用的,主要是投其所好?”
“七七,怎么样,还会痛吗?”
“嗯……”黎鹦组织了一下措辞:“心理了
问题吧,小绮,你觉得,要怎么让一个人心情好起来?”
女人明显怔住,略带仓皇地把散落脸颊的发别到耳后:“七七,这……”
,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
“那、他最近有什么格外关心的事格外想要的东西吗?一个人不可能活在世上什么望都没有吧?”
黎鹦都能想象到自己送这个去后周聿安会用怎样一言难尽的表情看她。
叶七七看着母亲瘦如柴的手指沾过药膏把自己手臂上的淤血
散,安静懂事地没有喊痛,只在最后说了一句:“妈妈,和他离婚吧。”
如果要是说最近,他最关心的应该是……
周聿安认命地抱住她,反手带上门,回了卧室。
药膏的颜是橙褐的,她也不知
药效是不是像说得那么好,现在也只能先用用了。
“这栋房是你爸爸的,妈妈也没有工作,如果离婚了,我们两个又能去哪儿呢……”
“啊,他怎么啦?”
黎鹦听着冯绮的话,仔细思索了一下周聿安能有什么望。
“妈妈,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
绝望压抑的哭声混在风里,从碎裂破的玻璃窗
,呜呜卷过又消散。
周聿安家常年备有医药箱,黎鹦回去的时候他并不在家,这段时间他总是门也不知
是去
什么,不过这下倒是方便她把储
柜最上方的医药箱搬下来,认真翻找
自己要的东西。
她拿着一支药膏上楼,嗯响601家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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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黎鹦单手撑着脸,一副困得不行的样,把咖啡表面的拉
搅散:“我是觉得叔叔最近状态不太好,想陪陪他来着。”
女人嘴一丝血
也无,她勉力扯
一个笑:“你还小,这
事情……”
嘟嘟囔囔糊不清地抱怨。
冯绮搅着手里的咖啡勺,听完了黎鹦的吐槽,真诚而关心地建议。
“那要不还是回学校来吧,听上去好吓人啊。”
望啊……
倒也不是她不知,实在是周聿安活得太清心寡
,在吃
上没有任何偏好就算了,平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黎鹦唯一有所了解的还是他喜
冬泳这
磨练
和意志的事情,总不能送他一
游泳设备吧?
狼藉过后的客厅,所有东西都还来不及收拾,女人只能勉把家
恢复原位,最要
的事情就是给无辜受到波及的女儿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