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安也是去黎鹦家吃的饭。

一桌五个人闹闹地备了丰盛的年夜饭，吃过后放着晚当背景乐，围成一圈打牌聊天。

黎鹦打累了不想玩了，就靠着周聿安的手臂指他下一张该什么牌，最后让他输得格外惨。

他也不说什么，下一局还是听她的安排牌。

陈青竹都忍不住笑着让她别欺负叔叔，黎鹦扁扁嘴起去倒可乐，回来看见周聿安还在顺着她刚才的指示胡牌。

后来打累了，黎朔最先睡着，小孩白天力消耗太多晚上就困得格外早，手里攥着一堆牌，先往下掉，黎鸣把他抱起来说回去睡了。

陈青竹也扛不住，记挂着让周聿安就留在家里休息，跟着上去收拾洗漱了。

黎鹦在沙发边支着下看他：“叔叔，怎么觉比起我，你和他们更像一家人。”

他还在收拾桌上的残局，笑着摇：“没有，老师和师母都很你。”

黎鹦不喜把啊喜啊这样的字挂在嘴边，只觉得起了一的疙瘩，抖了抖肩去电视柜下翻了几前段时间剩下的烟：“叔叔，你困吗，要不要陪我下去玩这个？”

“走吧。”

＊

他们就着夜下楼。

六六也不困，穿着一大红的新衣服兴兴地跟在两人后。

周聿安用手机打着电筒，牵着黎鹦往下走，接近凌晨，小区广场还有些人，估计都是等着跨年的。

等到了空地，黎鹦才摸着袋：“没带打火机。”

六六绕着她的脚跑来跑去，闻言像听懂了一样仰疑惑地“呜”了一声。

周聿安从外衣袋拿来一个银打火机递过去：“我有。”

“哦，对哦，叔叔你烟的话，上确实该有。”

黎鹦接过嘟囔着，周聿安看着她摆研究那块小小的方形，淡声开：“已经戒了。”

“嗯？为什么？”

周聿安望着她：“因为你不喜。”

她之前在外面随埋怨过讨厌大街上烟的人留下的味，虽然周聿安并不会那么、也没有烟瘾，但他还是当天就把那些东西全丢了。

这个打火机是之前留在外衣袋的。

黎鹦眨眨，又“哦”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把打火机递还给他：“你来给我吧。”

咔——

细小的火苗腾起，在黑沉的夜里无声地摇曳，周聿安用手护在焰光外圈，不让四面八方卷来的风把它扑灭。

黎鹦将烟用来燃的草纸那段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