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冷冲刷了许久，心中的痛却没能减轻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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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来，泪倒是终于止住，可痛苦却没能止住。这一夜辗转反侧，她几乎没怎么睡。

他却笑着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也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我本来就是那人。我这人，不奢望能被你当什么人，更不奢望能跟你建立什么关系，我甚至不再奢望成为你的朋友，只要你还愿意见到我、能容忍我的存在，无论把我看成什么都好。”

“我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你不生气吗？”她低着，还是先说了这句话。

她把钥匙直接他手中：“我没时间了，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这儿什么都没有，醒了之后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其他的事……等我下班之后再说。”

第二天早上的脑中响起时，她只觉得痛裂，浑仿佛没有一不疼、不难受的地方。她产生了想要请假不去上班的想法，可一想着又要扣表现分数又要扣工资，还是作罢。

谌墨白吐了气：“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下班之后我就直接过来了，原本差一冲动直接敲了你的门，但考虑到时间实在是太晚，估计会被你直接赶走，我就放弃了。为了再第一时间见到你，我就在这儿等着。”

周瑾甯两瞪的老大，愣愣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说了几个字：“你……你难……一整夜……”

开门时，她整个人都昏沉无比，仿佛前脚迈门，后脚就能直接摔下楼去，可当她注意到门边、楼梯的那个挡路的“”时，她瞬间被吓得整个人都神了。

看他那满是疲惫的脸，苍白如纸的脸、简直跟化了烟熏妆似的漆黑睑、以及不满血丝的双，不由得让人猜想，他大概一夜没睡，一直蹲在这儿。

听到开门声，蹲在地上的谌墨白抬起了，撑着站了起来，撑了一个勉无比的微笑：

那个瞬间，泪差直接涌周瑾甯的眶，她赶眨眨，把泪给憋了回去。

“抱歉，没经过你同意就来找你了，可我想如果我不这么，大概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就任、大胆了一次。”

周瑾甯垂下，本不知究竟是该责备这个人，还是更应该责备让他如此的自己。

她洗了把脸，拖着疲惫又无力的，扫了一厨房，又看了看冰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吃。也不知能不能撑过这一天……

如果是普通人一夜不睡还好，可他的工作那么累，怎么可以不眠不休？这不是在玩命吗？

有的时候，她自己都佩服自己这敬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