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

赵父赵母脸更难看了，扯着挣扎大叫的赵天赐要离开。

季柚珈盯着撒泼打，哭得满脸鼻涕泪的赵天赐，真心觉得这个教训还算轻了。

毕竟两人的打是打给他们这些外人看的，自己自知理亏，又不好意思抛下面歉，只能把所有过错都堆在孩上，反正打一打，他们自作聪明的认为孩小不记事打一下就过了，还可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不吃亏。

季父这时才想装模作样地追去讨理，站在门，对那家人离去的背影大声喊：“别走啊！刚刚还想问我们要二十万的，你欺负我家小女小，不懂事，那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我们一家可记得清清楚楚！我警告你，再敢来找我家女儿的麻烦，我要你好看！我也不是吼大的！”

惺惺作态。

季柚珈不齿轻笑，鄙夷地跨过表演上瘾的季父。

回到洗手间里继续收拾。

─

大清早的闹剧很快变成了大家的饭后谈资。

季盛年还是照常拒绝了父亲的邀请，选择和季柚珈一同公车行。

两人走居民楼后，他迫不及待问：“你到底打没打赵天赐？”

“你不是说了吗？”

他到莫名其妙：“说什么？”

“你不是回答了我没打吗。”季柚珈冲他笑了笑。

季盛年反应过来，“那不一样，我想知的是事实。”

那只是缓兵之计。

“当然──没打──”

“那就好…”他刚要松气。

“才怪。”

季柚珈给他当一。

“你打了？！”

“别大惊小怪的好吗？”季柚珈瞪了他一，叫他小声一，生怕赵天赐他们一家听不到吗。

季盛年忙捂住嘴，压低声音，凑上前，“那你刚刚在家里对他们一家信誓旦旦的样，我还以为你真没这事。毕竟他一个小孩…”

其实刚刚在门的那段话是她瞎编的，她的手机压没开过机，更别说录音了。她就是赌两夫妻听不懂这些话，只要自己说的够严重，唬得够大声。他们自然能知难而退。

“小孩咋了？小孩犯了错我还不能治他了？就是你们这群人，成天那他还是个孩这话来开脱，你们以为这是为他们好，其实助纣为。今天他敢对人蹬鼻上脸，明天就敢脱耍氓，后天就敢当街迫妇女。”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你心里也太暗了吧。”季盛年撇嘴。

她停住脚步，季盛年没反应过来，径直撞上她。

“你什么突然停下来？疯…了…吗…”他对上季柚珈警告的神，气势渐渐弱了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吗”吐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两人僵持在半路。

季柚珈不开，他也不敢说话。

她的神太过于冰冷无情，钉在他的脸上，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割下他的，血模糊的骷髅。

痛觉像影院的4D验，在他脸上诞生。

如果他有勇气表现，此刻他已经疼得嘶哑咧嘴了。

可是在她的无声压迫下，他连表现的勇气都没有。

“你说得不错。”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