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大把年纪了恶心呗。”

这下是真沉默了。

谌斯年受不了这诡异气氛，抖抖肩：“你能聊和一会儿谈事有关的话题不？”

段钰濡睨见他手里的资料，清淡声：“那份方案已经作废了，最新的去找小李要。”

“……靠！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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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假的第四天，考最后一天下午，成妍拉着詹知去桥北区最大的商圈里外逛了个全，到品店将东西挨个评一遍后心满意足走了。

刚取到排了一小时队的茶，两人脑袋凑一起商量一会儿去哪儿吃饭。

正看着帖找推荐，手机屏幕上方弹来一通电话。

孙青健？

数学老师兼班主任。

成妍的目光疑惑，詹知心一顿，迟缓接起：“喂，孙老师？”

“詹知。”对面的声音压得极低，隐隐有怒气，“你现在赶来第三人民医院，你舅妈表哥都在这儿，有事找你！”

曹玉娟和詹超找她？

为什么是班主任来联系？

詹知握电话的手微麻，悄悄了一层汗：“…是有什么事？”

电话那的孙青健一下音量：“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赶过来！”

突然，尖叫、哭泣、辱骂爆发，一片嘈杂——

嘟、嘟、嘟，电话挂断。

“…怎么了啊？”成妍隐约听见有闹声，见她脸不对劲，心底一慌。

詹知手机，生不一丝力气，好像有什么一直被她忽视的东西飘在侧，可是她想不起来，抓不到摸不着。

脱序的觉再度缠上来。

“我舅妈叫我去医院，说有事找我…我先过去吧。”

“啊…”成妍鼓了鼓脸，“我陪你去吧。”

“不用……”

“我陪你去。”成妍突然挽她手臂，语气轻松，“快走吧，应该没啥事呢，一会儿快结束了我们去吃烤好不好？”

詹知松动：“好吧，那我打车。”

黄绿包的计程车一路开到荆南街，照手机上发过来的地址找上去，手外科门，中年男人矮胖的背影先现，他面对着诊室，一副焦烂额的着急样，面前长椅上，女人双手撑脸坐着。

詹知下意识放缓脚步，可没用，这么一动静还是被注意到。

女人瞬间抬，蓬的发下枯草面容，看清人的一瞬间，曹玉娟的睛淬了寒毒，猛烈的恨意迸发。

“贱人！”

她尖叫。

孙青健的脸扭曲在视线，想要拦，但没来得及。

澎然炸开的画面中，裂帛声破裂在耳后，剧痛传来，女人尖利的指甲在脖颈划火辣辣的痕，血珠顷刻冒狂涌。

曹玉娟还想来抓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