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戏谑残忍的形象形成了极其荒诞的对比。

“这老朽的骨渣......在胡言语些什么陈年腐语？”

他最终嗤笑一声，带着一‘懒得费神理解疯呓语’的傲慢，将谶心巫的凶兆归结为毫无意义的噪音。

泽维尔忍不住低看了看怀中脸苍白的芙罗拉，注意力瞬间又回到了她上，滋长的影也终于消停下来，准备继续前行。

不过，芙罗拉也被那晦涩的预言搅得心如麻，“星坠”、“双生暗影”、“湮灭”本就绷的神经被这番话扯的稀碎，让她很难不联想到瓦塔里安的安危。

然而他那副完全抓不住重、甚至透着一蠢样的困惑模样，却像一剂效解毒剂，

瞬间冲淡了她心的霾，甚至勾起了那么一丝丝...扭曲的愉悦。

她抬起，的脸上挤一个极其刻薄、充满嘲讽的笑容，声音因为虚弱而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

“呵...伟大的、无所不知的巫妖王陛下...连‘焦土’这么通俗易懂的词儿都消化不良了？”

她故意拖长了调，模仿着他那欠扁的腔调，“看来...您那贵的颅腔里...除了盘踞的影和...嗯...某些少儿不宜的废料...确实腾不地方装有用的东西了？啊、真是...既可怜又稽。”

芙罗拉那句‘少儿不宜的废料’他倒是听懂了，但这似乎跟他努力理解预言的努力完全不在一个调上。

泽维尔愣住了。他完全没听懂她在讥讽什么。

“焦土？”他下意识地重复，眉皱得更，神里是货真价实的迷茫，

“这脏的院地面？”他甚至还低瞥了一脚下踩着的、被绿灰植和腐败气息浸染的石板，似乎真的在思考“焦土”是不是指这个。

看着他那副完全沟通不了、甚至认真考虑“院地面”的蠢样，让她那刻薄的笑容差当场破功。

一荒谬绝的觉竟压过了恐惧和恶心。

这个纵影与利刃、令无数生灵闻风丧胆的神使，在理解预言方面，简直像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

她讽刺的是他理解力的贫瘠，他却执着于脚下的腐土——这极致的反差，在这森诡异的氛围下，生生酿了一杯无语凝噎的黑喜剧特调。

“啧，”泽维尔终于放弃了思考预言，只当芙罗拉是在无谓地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