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意志力，重新跪直，只是呼变得愈发重和艰难。

他不敢拭嘴角的血，更不敢有任何怨怼，只是垂着，承受着这迟来的、也是意料之中的审判。

帐篷内，只剩下影像循环的细微声响，以及他压抑的息。

“自己打。”

玩家丢下这三个字，声音平淡无波，随即闭上了，向后靠在营椅背里，指尖轻轻搭在扶手上，仿佛陷了假寐。

她不再看那循环的影像，也不再看他，将所有的审判和惩罚，都还给了他自。

雁渡泉毫不迟疑。

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对着自己已经红不堪的左侧脸颊，用尽全力地扇了下去！

啪！

清脆而沉重的响声在密闭的帐篷内炸开！力之大，让他的脑袋都跟着猛地偏向一侧，耳中嗡鸣不止。

脸颊上原本的火辣疼痛瞬间升级为尖锐的灼烧。

他没有丝毫停顿，反手又是一掌，同样狠戾地扇在右侧脸颊上！

啪！

嘴角刚刚凝结的血痂再次破裂，更多的鲜血涌，顺着下颌线淌，滴落在他的衣襟和下的地面上。

他就这样，左右开弓，一下接着一下，每一次掌落下，都带着一近乎自毁的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谎言、所有的耻辱、所有的恐惧，都通过这纯粹的痛苦扇打去。

啪！啪！啪！啪！……

沉闷而规律的耳光声成了帐篷内唯一的主旋律，取代了之前影像里令人窒息的息。

不过片刻功夫，他的双颊已经起，颜由通红转为红发紫，肤表面甚至能看到细血破裂的细小血。

嘴角、鼻孔都在血，整张脸几乎看不原本英俊的廓，变得狰狞而狼狈。

他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旋转，大脑因为连续的击打而嗡嗡作响，意识都有些涣散。

但他不敢停。

玩家没有喊停。

他甚至不敢让自己的动作有丝毫的减弱或迟疑。

“脱了，自己上来。”

玩家的声音依旧平淡，睛也依旧闭着，仿佛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雁渡泉的几不可查地一顿，但他没有哪怕一秒的迟疑。

下一刻，一个成一团的、散发着轻微异味的黑垃圾袋，被随意地扔到了他面前的地上。

“自己严实，”玩家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带一丝温度，“别让我看见你的脸，倒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