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抗议，就被瞪了一把话憋了回去。

只能乖乖坐起来，恢复到一开始凛给他凹好的造型。

其实久坐对他来说并不是不行，可是还要求他维持两分沉、三分忧郁，五分轻蔑的表情就过分了，可无奈自己答应「偿」，不也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主要是他不想被赶去睡次卧。

因为之前说过要陪她画画，但工作原因给拖延了，本想着小女人有些不兴，就给她多补偿，如今也不用补了……

他整个人都快赔给她了。

当她的模特不但被剥光了衣服，还是让他摆了很多羞耻的造型，希腊雕塑里的男姿势都给她玩了个遍才最终选了个又撩人的帝王坐姿。只不过那个听起来就是故意坑人的表情，他实在是摆得很辛苦啊。

“但是对于画家来说，临摹永远都不可能有所成就。可追求艺术的人，又鲜少不追求名。想要为人所知，想要被人欣赏的望是不可能磨灭的。毕竟，理想再崇，再倾世脱俗，人，依旧是人。为所困，又不甘被困，而几番抗争，最后认清现实，要么落于凡俗，要么坠地狱。”

“这就是你画那两幅画的初衷？我突然有想看看真迹了，可惜被你烧了。”中也僵着脸叹了一句。

“那不过是我年少轻狂时的傲，烧了也就烧了。”

凛笑不笑地扯起嘴角，画画速度也更快了。

“所以哪怕是临摹到极度真的画作，他也会在画里小心隐藏起他自己的名字，算是一潜藏在暗之下的抗争。买他画的人基本上不可能看来的，但若是被发现了，大概会兴奋到吧。不过不熟悉他的人，恐怕要发现他的名字，就真的太难了，因为他把自己的名字都拆散了，藏在了笔里。”

“那你是怎么知的？”

“因为他曾向我炫耀过这件事。就在我使用HANA这个名字，将作品在学校展后的第三天，我的同班同学，杉野裕之先生兴冲冲地跑来约我去看画展。并且在看到那两幅画之后，搂住我的腰，贴着我的耳朵告诉我，他只用了三天就成功临摹了这两幅作品，还在画里签上了他的大名。”

“你说他对你动手动脚？”

“中也，你的重是这个么？”

凛停下画笔，看着激动到站起来的男人，视线上下扫着他一养的肌，最后停留在某尺寸傲人的位置。

“看来我应该先找到这个混，揍他一顿再说。”

中也下意识地挡了挡下半，耳偷偷地泛起了红。

“不用了，当时陆景和已经替我揍过他了。”

“啧……”

“而且中也在两个小时前不是就已经把他的名字告诉太宰了么？等你的下找到人赶过去，人早就被抓刑事了吧。”

“……”

中也觉到后颈有些凉。

她仅凭自己拿来的一幅刑事从市面上搜集来的同作者仿画就推断了他和太宰的用意，若是再让她看到更多的细节，是不是连他和太宰的层关系都会暴在这女人的面前？

“中也，我还没画完。”

凛声打断了中也的思绪，重新提笔作画。

“嗯……”

呼浊气，有些无力爬上来，拉着中也坐了回去。

“刚才是想杀我灭么？”

“没……我怎么舍得……”

“必要的时候，你就舍得了。”

“别让我有觉到必要的时候，凛。”

“女人果然还是笨一比较好吧？”

“你应该学着装笨一。”

“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还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