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着面前的女孩，她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羞涩、腼腆，甚至还保有着纯真，很难看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但这也不过是浮在污泥之上的一层雪白的霜，经不起任何温度的炙烤。

“来跟着我的动作，放轻松，呼。”

里央将双手叉在前，抱住自己的肩膀，她以极度温柔的吻示意日奈跟着她的动作。

给予自安全的姿势令女孩松弛了下来，不再绷着。

“你得很好，日奈。”

“我……还是有些张……神无月小……”

“和织田一样，叫我里央吧。”

“里……央……”

日奈稍稍抬起，很小声地轻唤。

她对面坐姿端庄，气质众的女人脸上一直挂着恬淡的笑容，有一自然的亲和力，能轻易卸下人的心防，所以她其实并没有最初面对其他心理治疗师那般的无措和抵。而且最主要的是，神无月里央是织田绝对信任的人……

被温包裹住的心脏已没有了过去那般时常钻心的痛楚。

只是有时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恐惧。

那些肮脏的过去被大脑洗去，可是觉仍旧残留着，被无比诚实地反映来。

先前织田还在，她还能保持平静地面对里央，可是如今房里只剩下她和对面的心理治疗师两个人，有些情绪就不可避免地开始外溢。

放下的手指开始绞着覆盖膝的纯白布料，无数细密的褶皱。

那是织田给她新买的连衣裙，她一直没有舍得穿上。

直到今天，织田说，有人可以完全治好她……

日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织田买的新裙，就好像在他的心意一样，让她从张变得慌无措，在不断收手指与迫自己松开间摇摆、踌躇。

而越是这样，她的神状况就变得越糟糕，甚至在刷白了的脸颊旁落下了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晶莹。

她低埋着，低得让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令里央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这一切的行为都被里央收中。

太宰在与里央的谈中隐隐透过一些细节，日奈在织田周围可以无恙，可一旦织田离开她的视线范围，除非她失去意识，否则就一定会陷焦躁和抑郁中。虽然已经可以自控到不自残，但要她顺利完成婚礼程，基本不可能。

所以何必急着结婚呢？

织田是想用这方式让这只被蹂过的小兔获得更多的安全吧。

那个男人还真是温柔。

里央嘴角边的弧度微微上翘了几分，她抚了抚裙摆，站起，往前两步，蹲跪在女孩面前，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