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安莫名觉得心被人揪起，呼不畅。

画面被文曼暂停了，那上面小女孩的神就和她描述的样一模一样。

这样盯着摄像一言不发，竟像是……隔着屏幕，和他对视一样。

周聿安茫然地拿起翻动，那是几份测试表，分别是专业的IQ和EQ的测试。

不过七岁的小女孩，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方小凳上，说的话和这瘦弱纤细的形象完全不符。

“她的智商很，如果我预料得没错，她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都很好吧，但应该……不会到特别尖前沿的位置？”

文曼的话拉回他的注意力。

但他只是张了张，没发任何音节。

又是两沓资料被文曼递到面前，纸页卷边泛黄，一看就知有了年了。

“不是。”

她的神净又空，一双瞳仁黑透，却好像什么也没装。

周聿安甚至能想象那幅画面。

得分很低的那张表皱的，像是被人用力成一团丢掉过，不过后来又被其他人捡回来收好了。

女声久久没有回复。

但是冷不丁的，就在他伸手想要去击暂停键的上一秒，画面里的小女孩突然转了，视线略带迷茫地扫过来，很快盯住摄像的位置不动了。

可是不对……

她沉默了很久，垂着，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或许还在发的伤疤，很快把那周围的肤磨红一大块。

周聿安恍然回神，喃喃自语地重复她的话：“动……”

“嗯。”她，“我想知她会选我，还是……他。”

“还有这个，你看看。”

他本来以为，她只是被不好的原生家影响成这个样，但如果她的问题在脑袋，那不就证明，她是……先天的反社会人格？

她赌赢了，可是也输了。

周聿安心底涌起了些荒唐的猜测，文曼替他把话说来：“这是她当时过的测试表，她才七岁，就已经知怎么在这东西上造假，得到对自己有利的结果了。”

她叹了下气：“不过总归她也才七岁，一开始没明白过来，也没能把第一份测试表藏好。”

“是，很多动的神和她是一样的，净、清澈、没有喜悲、没有善恶。”

而上面的笔迹却明显是于同一人。

“她和我们不太一样，甚至有可能是…在这方面。”文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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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顺势引导：“选择？”

不是害怕，而是不愿意承认。

文曼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又其中两张，那两张表的内容一模一样，EQ测试表，不同的是……得分截然相反。

“那是因为什么？”

周聿安是知后来发生的事的。

这个猜测令他悚然，在稍的初天气了一冷汗。

“你看见她的神了吗，像不像动？”

是这样的，周聿安：“嗯，是这样，她基本保持在年级前三十，但似乎没有考过最前的名次。”

周聿安握住茶杯回神：“嗯……”

文曼看他的不对劲，安抚地递过茶：“现在下定论还太早，检测结果不还没吗？”

“是，我知你一直逃避提起，但你之前停职是因为抑郁吧，而且抑郁的原因，我想也是和她有关？”

算最后得分很低的时候，她一定先是怔住，但很快她就会把那张测试表成团，再随便找个借去重新要一张。

周聿安原本以为视频到此为止，愣怔地平复了下心情，想和文曼讨论一下上面的内容。

就在这时，视频里小女孩的睫颤了颤，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抬：“我想让妈妈选择。”

他们越来越靠近之前的猜测，甚至比周聿安预想得还要糟糕一。

周聿安想说，那不对，她不是动。

话里的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已经很明显了。

“我上……？”

“好了，再说说你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