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蹭到略的一块，是她腕骨上的伤，已经结痂脱落，只剩浅浅的、米粒大小的疤，很快就会消失净，恢复光洁。

其他的、等价的东西？

一气后，她毫不后退：“嗯。”

可她并没有能称得上“等价”的东西。

无名火腾腾冒起，詹知挣开他的手，咬重字音：“我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但不是这个。”

将球踢回他那儿。

养育小猫小狗小鸟都需要在最幼时，将它们从父母、亲朋、群间剥离，用心准备的、小窝、玩代替，那样，小狗的天真单纯忠诚就都会通通属于主人。

“这上面写的，是我爸爸妈妈。”

“不需要。”像是预知到她的回答，段钰濡轻巧打断，冲她歪，“送我其他的吧。”

【施工队长…违规采购…丧生……】

现在说这个是要……？

或许该让她多受伤。

“我可以还…”

就算被抛弃也会自己咬住牵引绳等在原地。

“可我不信。”老旧报纸的后边，女孩的睛通亮看着他，没有任何缘由的定在里面澎湃，她咬咬，攥手中单薄的纸页，遏制颤抖，“我想请你帮我查当年的真相。”

詹知回想起上次在晖路，他随意扣上她腕的东西，回去后一查，价格是六开的七位数，吓得她赶自费买了个保险箱锁起来，不敢着到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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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讽刺她？

“即使真相就是那样吗？”

“可是知知，你能付什么呢？”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詹知平复呼，努力装作无所谓：“你想要什么？”

她哪儿有六百万？

小狗一样执着的神。

面前，詹知已经将包背到前，哗啦啦开始找，很快从两本书夹里扯张叠起来的报纸，再翻开，呈举到他面前。

他拿商人的架势和她谈判，竟大度如表彰台上的慈善家，仍弯着睫，“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接受等价换。”

“之前那块表，我原本都惯了。”他在这时候开，吻随意像闲话家常。

段钰濡的视线飘去自己被甩开的手，上面本来还沾了女孩掌心温的汗，现在迅速失温凉掉，冷一片，他无情绪敛下，将手揣回袋。

她一直不肯相信的真相。

久得不到回答，女孩慌，翻眨不停，犹豫要不要继续说话。

耳边碎发炸起来了，脸颊和耳朵通红，不知被的还是被气的。

段钰濡噙着极淡的笑，目光扫去那极截空落落的腕，他的手腕同样赤，送给她的表她没有着。

段钰濡抬手打断，裹住她在报纸边的手，轻易握下，得以和那双睛对视。

废楼将吞吃日光，段钰濡往前挡住最后一丝天光，灰质珠的注视下，詹知恍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某个垂死兽的腹腔，它残破、危险，却野心。

留痕的伤会变成最忠诚的镣铐。

段钰濡突然理解为什么人类总喜幼小的生命。

这儿的塔吊曾经倒塌。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