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挑眉，又瞄准了一箭，“你把我骂了个狗血淋，还会抄经？你有这么乖？”

谷延光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是殿下最后一箭分神了。殿下是看到什么了吗？”

苏清方翻了个白，没理会这句，回击：“我抄，是因为卫家长兄待我不薄。我也不像某些‘忘恩负义’之人，自不会让长兄难。”

李羡轻嗤，自己去取了羽箭，从苏清方边走过，揶揄：“我怎么听说，你一个字没动？”

话音未落，鞭落下，踏草奔去。一人一，潇洒飞扬。

李羡想到那封信，字迹从工整到混，认不是苏清饭的笔迹，但也可以想象苏清方当时叉腰骂人的模样，肯定是越来越激愤，揶揄：“还有，下次记得找个字写得好的主簿，不然污了你们苏家书法名门的名声。”

焉支上，谷延光笑容灼灿，朝李羡抱拳，“殿下，先失陪了，我去跑两圈。”

谷延光摸着脖，不释手。待到差不多相熟了，抓起缰绳，腾一下踩住镫，翻上。动作行云。

苏清方瞥了一不远的箭篓，不为所动地欠了欠，“太殿下见谅，清方抄经手酸，不能为殿下取箭了。”

“哥哥，”安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李羡边，损，“你最后那箭也得太——差——了。”

此产自千里外的焉支山，格健壮，姿秀，通殷红，而面有团圆白痕，正似圆月神山，是名副其实的焉支、胭脂。

苏清方嘴角微挑，笑不笑：“比如，我已经抄到第八卷了！”

好箭。

安乐挑了挑眉，“谷延光得再好，也不妨碍你得差。”

收到苏清方信件的灵犀，大概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就和其他公文一起转送到了江南。李羡前刻还在案牍劳形，后刻读到一封千里而来骂自己的信，狂言的人还远在天边，发都发不。

李羡收回转向右边的目光，赞：“延光好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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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似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李羡朝苏清方伸着手，一副要箭的样。

“殿下那匹宝，是我的了。”赢得彩的谷延光眉开笑，冲李羡拱了拱手。

“太殿下，好灵的耳目啊，”苏清方夸赞，“可也有不知的事。”

亏她还当着苏清方的面夸他呢，害她自己也丢脸了。

苏清方正望着安乐公主远去的背影暗想，旁边响起李羡颐指气使的讨厌声音，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把箭给我。”

“比如？”李羡引开弓，一箭，没靶中二寸。

“谷延光的箭，可是在战场上中过胡狄颅的，没石饮羽，不是你我能比的。”李羡弹了弹绷的弓弦，余光里的苏清方还在看策而去的谷延光，很好奇的样。

安乐和驸成亲应该也有五年，还这样羞怯？

安乐嘴角收拢，嗔：“不理你了。”

“自然是比不上安乐公主一中驸的技术湛。”李羡调侃。

李羡的珠不自觉往右瞥了瞥，只：“箭讲究聚会神，是孤技不如人。”

说罢，李羡抬手命人牵来自己的，赠与谷延光。

可惜和他比箭的少年已经骑远去，得再好也没人看了，都是白忙活。

李羡毫不心虚：“我可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