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让卫源罚你。”

自然也就算不得言而无信。

苏清方冷笑。

这人真是片叶不沾。

李羡没有直接下令罚她，还借安乐公主的名义把她捞来，后面更可以说安乐与她好，他念及兄妹之情，不与苏清方计较。

如此一来，该罚的也罚了，好人他也了，谁也说不了他一不是。

但苏清方不吃这，直接戳穿：“太殿下若是真心和我既往不咎，又何必提及呢？我推殿下之事，一旦为我表兄所知，我难会有什么好果吃？”

苏清方现在只后悔当初让李羡写了幅大字，应该写小字，能随携带，看他见了汗不汗颜。

李羡并不辩解，反问：“别说得自己好像衔负一冤屈。我问你，你让人把卫滋往死里打，如果事发，你准备谁给你兜着？”

苏清方蹙了蹙眉，疑问：“你怎么知我找人打了卫滋一顿？”

“不是你说，我耳目灵吗？”李羡暂且放下弓，从腰间取下一枚金带钩，好整以暇问，“我记得，这个带钩，我那天给你了吧。怎么落到一个地痞手里了？”

李羡抬似想了想，“我还记得，那天你嫌太招摇，会暴份，没用。怎么就给去了？不会是给人定金的时候，不小心无旁，就带了这么个玩意儿吧？”

“若是追究起来，地痞说买凶的人给了他这个东西，卫家是来找我，还是找你呢？”

李羡自问自答般：“恐怕没人敢来找我，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算盘打得可以，让他给她挡灾。

不过苏清方开的价也太低了，定金只有一个金带钩，也就够把人打一顿的。

一旁的苏清方翻了个嫌弃又得意的白，气定神闲反问：“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我买凶伤人，还栽赃嫁祸给殿下？”

“捉贼见赃，杀人见伤。那个打手说找他的女人全程带着幕离，看不清脸，你自可以说是你遗失的，”李羡没想过可以凭此拿着住苏清方，“不过，不慎保御赐之的罪名，你逃不掉了。”

苏清方挑眉，半是提问半是提醒：“太殿下之赐，应该还谈不上‘御赐’吧？”

苏清方珠绕着左右转了一圈，像是在示意李羡周围情况，轻声提醒：“殿下，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语调抑扬顿挫，和那日在椒藻殿一模一样的话，一字不差，却已经完全没有关心意味，更像是暗示那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