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偏远，也是当初皇帝安排的。

那她应该问什么？问舒然是谁，问他为什么不想娶太妃？

苏清方心有所，抿了抿，问：“你为什么不想搬回东？”

李羡瞥了苏清方一，“你倒是通情达理。”

苏清方一顿，“也算……人之常情吧……”

苏清方垂眸，不知该说什么，只剩下无力的一句：“死者已矣。”

“皇以东，故名东，”李羡站在门，望着半空，只有落光了叶的树杈与悠悠的云影，瞳孔中却似乎眺到了幽的苑，“虽然两者都属于城，但其实中间隔着重重墙，并不互通。每次，要先东再皇，还不如离皇城六近。”

李羡好笑：“也没这么恐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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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设地：“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苏鸿文。他母亲生他时发痫没了，父亲因此很疼他，说不学无术也不为过。我母亲是继室，又格柔顺，不想让人说她苛待继，就时常让我忍让。我和平小时候没少受苏鸿文欺负。我有时候也怨恨父亲，为什么同样都是犯错，不好好教苏鸿文。我尚且如此，何况皇帝把你关了三年。”

“为什么……”苏清方想不通，“你这么不想和你父亲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是怕皇帝走过来看到我。那可真是有也说不清了。”苏清方解释。

幽居临江王府的三年岁月，矇昧得已记忆不清。在东暂押的十八天，却还历历在目——持械的官兵破门而，婢宦官惊得窜，混杂着哭天喊地的哀嚎，不日又传来皇后自缢的消息。

一直送完皇帝，李羡重新回到垂星书斋，冲屏风喊了一声：“来吧，人走了。”

李羡微笑，带着秋风般的萧索

“如果，我真的恨他呢？”

“你光听到这个了？”李羡反问。

东和皇的关系，或许说比邻而居更合适。

仅仅从这个数字，已经可以想象曾经的惨烈。东之内，死去二百六十七人，东之外，又有多少人受牵连？

李羡恹恹：“我不想住那里，只是因为会时常梦，想起因我而死的二百六十七个亡魂。”

整张脸透一清澈的疑惑，李羡戏嘲摇，讪讪：“搬回去什么，再放一把火？工那帮人怕是梦也要骂我。”

苏清方：？

“殿下如果真的知，”苏清方面有忧，“应该搬回东。诚如陛下所说，这里偏远，远不及东贴近中枢。而且你一直呆在这里，很难不让陛下认为是衔恨在心。”

“我知。”

最终，皇帝也没说什么，嘱咐了李羡几句注意，便摆驾回了。

苏清方完全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脑嗡响，像个被重锤敲打的钟，“东失火，是你自己放的？”

皇帝眉微，“羡儿……”

可能因为他们父之间，实在没什么所谓的亲密吧。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中间，阻止他们更一步。不知李羡自己有没有意识到，皇帝的问题，他一个都没有正面回应，全推回去了。

旁人恐怕会让他莫怨君父。

“不会的。”李羡一脸云淡风轻，又笃定。

屏扇后的苏清方猫似的探半个，观望了一下，才彻底从屏风后来，长舒了一气，“吓死我了。”